夜夜夜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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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玄北】那天,辟邪王猎到了弟弟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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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岁月如梭,白驹过隙。

  昏暗地下,牢门大开。

  “都在这了?”

  少年长身而立,手中古剑无人能敌。

  “大人饶命啊!小本买卖,以后定不再犯!”

  地牢主人方才被揍怕了,此时跪地求饶,头也不敢抬。

  少年面上仍有稚气,身长却有八尺,他长腿一迈,踩着一个木箱,弓下身,靠近牢主,手中长剑不知何时换成一柄匕首,“口说无凭,我怎知你是真心?”

  短刃贴脸而过,腮颊胡须无声落下,吓得牢主哆嗦起来。

  “不如——将你妖丹剖下,从此不能化作人形,岂不改过自身了?”

  言毕,冰凉刀刃拍了拍脸,牢主双眼一翻,竟是晕厥过去。

  “切,这么不经吓。”

  黑衣少年站起身,手中匕首不知何时又变回长剑。黑暗中隐隐有光闪过,锁住一众妖灵的锁链悉数掉落。

  “此路出去,西边十里有城镇,往南八里有灵山。”

  留下一句话,少年归剑入鞘,潇洒地走了。

  待他消失在通道中,被捉来的妖、灵一一反应过来,四下奔逃。


  “北洛殿下。”

  甫一出外,早有一红发大汉在门外等着。

  “天鹿城最近很闲?”

  黑衣少年径直往前,也不停留。

  “还好、还好,殿下迟迟未归,属下前来看看。”

  “上次是岚相,这回是你,我早就成年了,不用你们老盯着我。”

  两三只跑得快的鼠妖想跟北洛道谢,见又多出一位大妖,二位大人似乎在争吵,都不敢上前了。

  “殿下没接王上的传音符,他可担心您啦。”

  “我那时正在打架。不过一会没接,寻常人家的兄长哪像他这样,要时时监视着我。”

  他虽这样说,却自己裂空,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。

  少年凭空消失,古朴的剑散出六七个残影,似一个法阵。剑影划满一圈,不剩一片衣角,就此裂空走了。

  羽林不想参和这兄弟俩的任何事,很有眼力见的不用北洛划出来的通道走。原地停留一会,还好心地提醒不远处一群鼠:“你们啊,可不要跟殿下说什么以身相许。”

  “上回,有只黄金大松鼠抱住殿下的腿说这番话,正好给王上瞧见,你们知道他有什么下场吗——”

  鼠群听罢,吓得后仰。


  “找我什么事?”

  太岁在辟邪王卧室凭空出现,也只有王弟殿下敢把裂空开在此处。

  卧室主人放下笔,看样子是在批阅奏章。

  “你离开许久,是时候回来了。”

  北洛自通过成年猎仪,便离开天鹿城游历,磨炼自己。三年过去,对妖来说不过弹指一瞬。

  “长高了。”

  玄戈走到弟弟跟前,还有些许,就要追上哥哥,伸出手揉了揉那头乱毛。

  “我长大了,别老是动手动脚。”

  小的那个还是跟从前一样,扭过头却没躲,耳尖染上粉色。

  手感不像看上去毛糙,玄戈忍不住多流连一会;随即遭到主人气恼一拍。

  

  “——若没事,我过几日继续在魔域游历。”

  北洛与太岁融为一体,不像寻常剑灵,外貌、心理随时间增长而变化,从小辟邪长到现在这样子,不过二三十年,参加成年猎仪,都比旁的辟邪幼小。弟弟想要证明自己,玄戈也由着他去,未曾想一通过,满世界跑,愣是不留在天鹿城。

  听到这话,平日无甚表情起伏的脸,显出几分不高兴来。

  “为何不愿留在这里?”

  “没有不愿,我只是想磨炼自己,变得更强。”

  “那就不急于一时。”

  白衣的王背过身,是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。

  “也急的。”

  北洛还欲再辩,眼角瞥到桌上奏本,那无关政事,画着女孩子的画像。

  “你要选妃?”

  “朝会递上来的,不急。”

  “……”长老会在北洛回来之前已经解散,整个天鹿城根本没人管得了他哥。

  “若没这个心思,也不会到你案头。”

  这话语气有点冲,玄戈听出来,脸上生出几分笑意,“你不喜欢?”

  “这是你的自由。”

  初回天鹿城,皇宫早已备好王弟的房间。玄戈或是怕他初来孤单,如同人界时一样,天天翻上床一起睡。

  习惯保持十几年,待北洛长成半大少年方止。这回轮到北洛不习惯,平日在天鹿城横惯,他毫无心理障碍地躺上龙床,玄戈自然不拒绝。

  出于私心,至今未改。好些年下来,王之穹遍布他的痕迹。

  “只是我的东西,也该收回自己房间。”

  言毕,也不管别人反应,径直走了。


  适逢天鹿祭,北洛还是多停留了一会。

  一人独处时,望着满城风光发呆,似心中有事。

  玄戈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,还是松了口。


  时光往前走,魔域渐渐有传闻:辟邪王有一双生兄弟,二人争夺王位,未免夜长梦多,胜者将自己兄弟铸入剑中,成就辟邪之剑。此剑有灵,流落魔域,看谁不顺眼就砍谁。

  百年过去,北洛在一处灵力流,耽搁了点时间,困在里头传音符不可用;待人出来,收到坏消息:始祖魔来犯光明野,玄戈与之死战。

  踏入天鹿城,一切尘埃落定,他站在重伤不醒的兄长床前,什么忙也没帮上。

  若不是前几年修过大阵,减少对王的消耗,可能上次见面即是永远。

  “玄戈,我想错了。”

  ……

  城民只知殿下在王寝坐了一夜,第二日便离开了天鹿城。


  一片赤红看不见尽头,红莲花海常年盛放,陆上水里聚集数不清的生物,吞吃过路生灵,才有这片美艳的风景。

  一般逃亡不会选择来此,这里会成为最后的坟墓。

  莽煋没有办法,天鹿城一败,魔物蜂拥而上,想要吞噬他的力量。

  来到红莲海尽头,穿过这里,到达中立地区,商贸繁盛,种族繁多,想要找他就不容易了。

  此时,感受不到其它魔气,终于脱困,可以短暂休息。

  直至——面前悬着一柄极其朴素的剑。

  “莽煋是吧?”

  剑留下一句。

  “你是——”

  金红覆盖剑身,空气一静,面前再无什么古剑。

  哧!

  蛇形魔物低下头颅,埋藏魔核的地方插着刚才那柄剑,魔核碎片簌簌而落。

  始祖魔轰然倒地,消失之际,看到玄衣青年拿着刚才那柄剑,样貌与辟邪王一模一样。

   “辟邪之剑……”


  传闻变了。

  以王辟邪锻造的妖剑极其蛮横,一夜之间屠尽碑渊海几部。那均是莽煋与辟邪王开打时,趁势分一杯羹的魔族。

  谁敢动天鹿城,那妖剑就砍谁。

  这一代辟邪王本就很强,与始祖魔相斗的伤,据说几年就痊愈了。

  几百年间,再无部族敢去挑战天鹿城。


  现实没有传闻玄乎。

  玄戈一醒来,听到弟弟捅了碑渊海,不知所踪的消息。

  战后需恢复,没有多余人力。

  北洛铸入剑中,早已没有双子感应。

  他不知道弟弟生死。

  那一刻,立在王寝的几名心腹,头一回见到辟邪王不理智的一面。

  他挣扎着起来,说:“如果我没有回来,由岚相、霓商共同治理天鹿城,直到王储能够独当一面为止。”

  言下之意,就是现在要拖着伤体亲自去找。

  “王上、我们可以帮您去找呀!”

  玄戈暂时同意,直到恢复行动力为止。

  他在从前猎到弟弟的地方,找到北洛。

  猎场早年被辟邪王“收购”,交给弟弟打理,现在是菜田跟矿山的混合体。

  太岁倚在一棵奈果树下,剑身上多了许多划痕;消耗太大,无法化作人身。

  玄戈猛吸一口气,差一点,又一次失去北洛。


  原是不敢带这身伤回天鹿城,才躲在这里,看到兄长的表情,北洛无法再装死。

  凝聚稍微恢复一点的力量,面貌相差无几的青年现身树下。

  “你别担心,养一段日子就好了。”

  不曾想见了他,双眉迅速蹙在一起,手用力得几乎要将北洛的腕关节揉碎,拖着人进入空间通道。

  “往后五十年,别想离开天鹿城!”

  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冰渣子。

  “知道了……”

  随后安静如鸡,任由他哥将自己关在寝殿。


  北洛说到做到,解禁后也不像从前,常年在外;每隔七日,定会回来一段时间。他怕遇到危机,再次错过。

  哪怕双子声名在外,已无人敢犯。

  如此,过去两百年。

  人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  “你想在退位前换掉天鹿城的象征?”

  大阵改过后,不需通过天鹿输入妖力维持,王剑置于旧阵枢之上,渐渐成为天鹿城的象征,亦或是玄戈的佩剑。

  “已有几个部族引入灵火铳,在妖族手中,威力更盛;正巧,新王惯用兵器是火铳。”

  “我懂了,这是给那小子的饯别礼。”

  送个礼物还拐弯抹角那么多,王弟殿下给兄长一个白眼,“现在这玩意也不叫灵火铳,叫灵枪几十年了。”

  辟邪王回以一笑,“嗯,等你好消息。”

  玄衣青年摆摆手,在和煦的日光中,暂离天鹿城。

  因此,没看到七日后一道金光自王炎烧至天际,将夜晚照亮如白昼。

  

  现代工序很快,若非挑选材料,不需一月,便能携带兵器返回。

  太岁划开空间通道,踏入光明野,金色蒿草与平日无异,北洛感到一股违和感。

  他与玄戈是双生子,太岁重铸加入玄戈骨血,联系紧密;普通城民感觉不到,他却能轻易感知,那些被辟邪王收起来的妖气,仍有不少外放到光明野。而现在,这些力量发生了质的变化,似玄戈又不像——

  情况与当年始祖魔来犯不同,北洛却忍不住将两者叠加一起,脚步不自觉奔跑起来。

  有一个人,在原野中心等他。

  “玄戈……”

  那人转过身来,温和地看着他。

  蓝天白云,阳光恰到好处。

  “回来了?”

  北洛心头大震。

  眉目、身形是玄戈无异,可他身上是同类的气息。

  何谓同类?刀、剑器物所生之灵。

  ——玄戈不再是辟邪了。

  “发生了什么,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!?”

  他有注意传音符保持可用状态,不会再有联系不上的情况。

  不应该……

  “没发生什么。”

  看着兄长平静的面容,北洛渐渐镇定,随即回味过来,“你故意把我支开!”

  他哥没有回答,默认。

  “好呀,玄戈,好好的不要命,把自己铸成剑?”玄衣青年走上前,强忍攥住兄长衣领的冲动,“你图什么!”

  “那你呢,为何不去轮回,跟那欧阳少恭做交易。”不爽之意暴露无遗,这一笔过去许多年,玄戈从未翻过,“你又是图什么?”

  “我——”北洛移开视线,去看脚边长着的栎津草,“陈芝麻烂谷子,提这个作甚。”

  “不提可以,铸剑一事就当扯平。”

  “想得美!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他们骨子里一样倔强,谁也无法说服谁。

  太岁铛一声出鞘,“比一场,赢的一方说了算。”

  迟早也要诱导弟弟打一场,玄戈自无不允。


  天鹿铸入魂魄,比之往日,更为耀眼。

  这一架打得天崩地裂,持续几个时辰,光明野的蒿草被二人灵力压得歪向一旁。

  最后,太岁指着辟邪王脖颈,是北洛赢了。

  玄戈成为剑灵不到一月,胜者觉得有点胜之不武,不过赢了就是赢了,“说说看吧,玄戈大人。”

  蒿草上的王索性不起来,盘腿而坐,于他,坐姿稍显松散,“我与你想的一样。”

  西边的云彩呈现火烧云之象,夕阳将要落下。

   “没了?”

   “没了。”

  极其自然的伸出手,还要王弟拉起来。

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?”

  指节相触,玄戈一用力,将人拽下来,扑了个满怀,“弟弟,用你的话来说,就是‘这么多年,我又不瞎’。”

  习惯兄长不时亲昵的举动,却无法淡然面对过近的距离。北洛要撑起来,环在后腰的手紧紧地,让他保持趴跪姿势。

  他无法看着玄戈双眼说话,耳尖染了丝许粉色,“放开我”

  “比起这个,你不该有话要说?”

  “我有什么要说……”

  再次尝试,环住他的手变成两只。

  “两百五十三年前,你在我床榻前——”

  粉色变红,直烧到脸颊,北洛自然记得,只是没想到那会玄戈醒着!他不单挣扎,还企图捂住兄长的嘴,结果让两人躺倒金色的草上,叠在一起。

  “你原来不是打算赢了我,就对我说一句话吗,现在你赢了,弟弟。”

  “那么久的事情,我忘了!”

  垂死挣扎换来兄长翻身一压,“我帮你想起来。”

  与自己相似的脸越来越近,心如擂鼓,脑中一片空白。

  玄戈吻了下去。

  被压制的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吟,轻柔的动作瞬间变得热烈。

  北洛每一下挣动,只让他们的姿势变得更糟糕。

  他呼吸困难,玄戈没有停下。

  嘴角流下涎液,没有停下。

  你想起来了吗?

  甚至吝于离开片刻,传音入密来问他。

  天空亮起点点星光,夕阳已落下。

  北洛觉得就此溺死之际,终于呼吸到一丝空气。

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“我喜欢你……玄戈”

  他近乎无意识地开口,不知眼睛湿润、脸色|潮|红的样子,让兄长瞬间改了主意。


  “太岁、天鹿本是兄弟剑,双子入魂,倒是一桩美谈。”

  午间的阳光极盛,床榻之上,北洛连白人一眼的力气也没,任由玄戈环着他,在指尖绕着一根红红的东西。

  “双生双伴,永不分离。”


——END——


*

没地儿插进去的设定:

1.北洛约见少恭定在衙门前,因为从前遇到的不全是坏事,被苏家赶出来,晕在街上;是扬州城的捕快把他救了回去,捕快知道他是妖,仍然感激北洛除掉山贼头目,也问过洛要不要到他家来,只是捕快的工作无法时常照顾他,会孤单些。北洛很感激,一方面不想以后再被拒绝一次,另一方面不想给人添麻烦,就拒绝了。伤养的差不多,捕快将他送回山里。

  选择约在这,是对衙门有安全感。

2.关于玄戈重伤那夜,其实北洛表白过一次,戈就是非要面对面逼人再讲一次。

3.北洛选择成为剑灵,就是想多陪玄戈一会(一会=一辈子)。玄戈说他一样,确实是一样,辟邪的寿命终究长不过剑灵,从前弟弟在人界不管不顾几百年,他没办法再留下他一个人。

4.重铸太岁,北洛留下了自己的辟邪之骨,一是报酬,二是铸入剑里,所以成品可以成长(一柄实力不断进步可怕的剑)。他无法走到真正的极北之地,有一点失去骨头的原因。

5.玄戈将弟弟留下的辟邪之骨全取回来了,换成他自己的。后来北洛的骨头铸入了天鹿。双生双伴,名副其实。




以下就是我的丁点负能量了:

  好几个圈子都有收到过“对不起,我不觉得虐”的回信。申明一点,我写文,从来不是为了虐别人而去写;一直都是想写完整一个故事,才去构思。

  这样的道歉,几乎就以“我写文为了虐读者”做基点,都把我想成什么人了。

  我不是我没有啊o(>﹏<)o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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